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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瞬时迸发,如同泰山压顶,让他猛地止住步子,往前一扑跪倒在地。
赵贯祺面无表情,“福善德,你身为大太监,少有这样冒失的时候。”
福善德笼在袖中的双手瑟瑟发抖,“奴婢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门外,男子吓得险些提不住画箱,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抵在手背上,整个人恨不得贴在地上。
听见动静,赵贯祺往外看了一眼,语气没什么变化,“罚俸半月,福善德,把人带进来。”
福善德后背冷汗终于滚下,颤巍巍起身,小碎步行至门前,声线还算稳重,让画师进去。
后悔莫及,画师心里就是清清楚楚这四个大字,伴君如伴虎,若不是看在宫廷画师俸禄丰厚,皇上又没有经常用他的意思,他早就该辞官回老家去,离皇宫这群人远远的。
天下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僵硬着被福善德拖起来,硬着头皮跨进了门槛。
门在他身后缓缓被福善德关上,画师恍惚一瞬,恍然听到了头顶有侩子手磨刀的声音。
“见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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