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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提着画箱的男子汗流浃背跟着,抿一抿略微有些苍白的嘴唇,不敢落下半步。
皇宫守卫森严,他并不是第一次在这条路上走过,然而却总觉得众人神色有异,就连禁军巡视的队列都多了几队。
宫廷画师,向来要擅于察言观色,福善德藏不住急躁惶恐的脸色让他忧心,不敢随意发问。
福善德似有所感,眼前已经能看见御书房屋顶上的脊兽,他这才松一口气,回头看一眼男子,语气沉沉警告道,“皇上近日心情不好,你只管做该做的事,留神别一个手抖,掉了脑袋。”
男子抬袖拭去额上冷汗,连连称是。
整理好仪容,福善德面上露笑,小心翼翼叩了叩门,“皇上,人带来了。”
良久,里面才传出赵贯祺的声音,“进来。”
四平八稳,但福善德却听的喉咙一紧。
如履薄冰推开门,柔和许多的日光轻轻泄了进去,福善德眼尖,还未进去就看见了外间地上一摊碎瓷片,瓷片尖上还染着刺目的红!
“皇上!”福善德一时忘了礼仪,惊呼出声,快步走进去,却见赵贯祺长身负手立于大案前,朝他投来淡淡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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