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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机 (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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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闲不记得自己在药庐中等了几天,原矜迟迟不归,他日渐心如死灰。

        夜深露重,他吹熄灯火,缩在冰冷的榻上,心比手脚更凉,泪早在眼眶中干涸。

        他该知趣的。他早该明白,原矜不回来是不想见他,他做出那样的亵渎之举,怎敢奢求原矜还愿意看他一眼?

        原矜不过生性温柔,脾气和顺,便教得他这样恬不知耻贪得无厌。倘若他尚有丁点儿廉耻之心,就该自觉离开这里,而非仗着原矜脾气好说不出一句重话,便心安理得鸠占鹊巢,逼得原矜无家可归。

        他早该识趣的。

        又过两日,得闲料理好满院药草,把野草都除净;又将晒够的药材收进屋,分门别类整理好。他收拾了前些日子原矜给他买的两身夏衣,再顺走原矜曾借他穿过的一套春衫,全扎进一个灰扑扑的旧包袱中。

        得闲环顾满院葱茏翠色,夏已深,应季的草药长势正盛。

        他拖着不肯走,不过是想待原矜回来,最后再看一眼心上人。

        可他若在,只怕原矜不可能再回来。

        得闲擦一把眼眶,没让其中的水意溢出。

        就着未落的夕阳,他背上包袱,拿起舍不下的木剑,生怕再磨蹭自己又后悔,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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