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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药庐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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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半掩,他也能窥见屋外郁郁葱葱的春色,日头正好,光影斑驳,想必外头种满草木。

        得闲有一瞬看得痴了。

        他有多久,没真正去过屋外,又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生机勃勃的春景?

        突然进门的原矜将他拉回现实中,得闲心脏跳到嗓子口,下意识退到墙边,缩在床榻一角。

        他紧紧注视原矜,对原矜的脸有记忆——那是他昏迷前,手提一把长剑,将折磨得他欲死不能的三人逐一捅个对穿的人。

        那人洗去一身血色,穿淡青色长衫,眉眼俊秀,看起来霁月清风。可人模狗样的东西得闲见多了,天阳派那些年轻的年老的,穿着衣衫时不都这个德行?衣衫剥落,又是另一副嘴脸。

        他日复一日被磋磨惯,早不信自己会撞大运,只本能惴惴,自己是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若他没用,这人为什么要救他?是看出了他顶好的炉鼎体质,打算先将他养好,之后再拿来采补吗?

        若只有一个人,倒不是不行……得闲咬一下嘴唇,权衡利弊。这总比在天阳派动辄没日没夜,教数不清的人轮流用来得强。

        “你醒了。”原矜看出他的戒备,没靠近,将药箱放在桌上,“正巧午饭时间刚过,你饿不饿?”

        得闲有些茫然,仍警惕地不吱声,偏肚子自作主张咕噜一声。

        原矜莞尔:“你能起来吗?若起不来,我把午饭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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