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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沿瓷也是人,他也会痛,白任栩过去的每一句话对如今回想起二人点滴的他来说,无异于一把把刺向心脏的利剑。他不是神,更不是圣人,他的心也是肉长的,被一遍又一遍摧残,他也会流血。
白任栩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越亲密的人越知道刺哪个地方最疼。
他们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说不上多成熟,但也绝不可能再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纠结什么我在乎你你不在乎我,朋友这东西合得来就聚,合不来就散,你不待见我,我也懒得搭理你,谁没了谁又不是不能活。
这几个月的事换做任何其他一个谁,陆沿瓷都不会让事态发展成今天这样两个人都尴尬的境地,可是白任栩不一样。
他太不一样了。
理智可以骗他,意志说不了谎。
十七岁的陆沿瓷和二十五岁的陆沿瓷一样被白任栩所吸引,他总会走向这个人,像拥抱受伤的小兽一样拥抱他,然后给他他所缺失的一切。簇拥、掌声、笑容、爱,能给的他都给了。
白任栩说不想看见他,说恨他,没关系。
陆沿瓷知道那不是真心的。就算是真心的,也没关系。
但白任栩说自己让他活的很痛苦,陆沿瓷判断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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