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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舒治略一停顿,喝了口酒,看着目不转睛聆听的三人道:「在座各位都知阎封的拿手本事便是以符纸变化为各sE人物,若受伤毁便掐指再出,无穷无尽,而他自己Si後也可一再重生。凭着这几样看家本领,几位猜猜看他下一步却将如何?」
荆荆睁大双眼道:「我说他定是变了那小道僮出来,假作将圣物偷到了手溜下山去,道观里一急便倾巢而出追捕,阎封随即大摇大摆占山为王。」
像舒治点点头道:「姑娘此法甚好,但阎封不似姑娘以平常心待人,因此难以常理度之。举例来说,以阎封手段,当初大可使计蒙骗守山夜叉而自行盗取古物,但如此一来夜叉必追至天涯海角,他将永无宁日。因此他策划周详,计诱两位小兄弟代而取之,作他的替罪羔羊。
寻常枭雄大盗心仪一物,非坐而拥之绝不罢休,阎封於此尤甚,他非但必取心中垂涎之物,且策划详尽,务求一旦得手便无後顾之忧。
那日他回到道观,与众道友闲活家常之际,便已盘算妥当,他将杀尽山中所有道士,不留一个活口。」
三人对望一眼,他们早知阎封狡诈寡义,但平时他总显得促狭诙谐,却难相信他竟狠毒如此。像舒治接着道:「阎封一心都在那古物上,却不躁取暴进。他一如平日,与众道士讲经论道,上自掌门,下至伙工道僮,一视同仁,将所有人都认识清楚。他开口可同经堂首座畅论老庄玄理,闭口可与畜马杂役洒扫庭院,道观中没有人不喜Ai他。道士之中有的友谊甚笃,有的稍有芥蒂,他都m0得一清二楚。甚至各人作习时辰,他也了如指掌。
一天晚上,两个在瀑布山径守卫的道僮给人由後头打晕了,虽说晕了过去,却伤得不重,不过一盏茶功夫便醒了过来,却见一名老道怀里抱着东西自山径上溜回道观。两人识得他,却无力叫嚷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过得一会,互相搀扶着赶回道观,向掌门道长报知此事。
掌门立时召集观中所有道士,当众指责其中一名年老道士偷了圣物。老道人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大发雷霆,不g受冤,但两个道僮指证历历,认定是他,老道百口莫辩。掌门不禁纳闷,这老道虽与自己稍有不和,但为人正直,且辈份甚高,在观中德高望重,怎能做出这等事?心想应让他说个清楚,便问他当时身在何处,可有人作见证?
老道一听,更是一肚子火,大駡掌门蓄意W陷,说是众所周知他每晚事发时刻均独自於观外散步,怎能有人见证?掌门无端被駡,也不禁着恼,着人将他押至寝室,却搜不出圣物,便下令先将他关在室内。
那晚老道给锁在自己卧房里,气愤难平,夜不成眠。到了半夜,门上咔嚓一响,外头的挂锁忽然开了,一个人偷偷m0进了他房里,手中持着一綑东西,蹲下身便往他床底下塞。老道心中一亮,这不是来栽赃的麽!他急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那人衣袖。那人没料到老道居然醒着,吓得一声低呼便往外冲,老道Si不放手,给拖着拽出门外,就着回廊烛火一看,又惊又气,却不是掌门道长是谁?他大声嚷叫起来,掌门往他脸上只一拳,老道摀着眼跌坐在地,终究是给他溜了。
这一阵乱惊醒了一众道士,纷纷蒙着睡眼身着底衣奔来,老道刚嘶哑着嗓子诉说始末,掌门便在众人之後也跟着来了,扯着嗓子直问发生何事。老道人一见只有他一人身着外衣,便如方才在他房内一般,怒不可遏,揪住他便要老拳相向。众人忙将两人拉开了,老道好不容易定下心,颤着声将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最後戟指掌门,说是只有他一人身着外衣,央众道士公评。
掌门听罢也是大怒,说是十余年来他常於半夜外出观测星象,自是身着外衫,何足为奇?老道士是yu加其罪,何患无辞。两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认定对方蓄意陷害,自此结下深仇,道士们也一分而为两派,各拥其主,互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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