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张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今沈兄便是写一百篇民生赋,也递不上夫子案头咯。也不知道夫子们看见得意门生这般模样,是不是要写篇惜沈氏书?”
“有什么可惜的?如今人家衙门做事,说不准哪里还能捞个仵作当当呢。那前途,可比你我远大多了!”
一阵哄笑,哄笑声里有人淡淡道:“和一个贱民这许多话,也不怕污了衣裳。”
众人便纷纷道晦气,有人还呸了一声,随即便呼呼喝喝地走了。
几句话过程中,并没有沈谧说话的余地,沈谧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弯着腰,依旧挂着他那仿佛刻上去的笑容,仿佛在听着别人的笑话一般,平静而沉默着。
所以那些始终不得回应的人也就无聊地散了,沈谧才直起腰来,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屈辱的表情,仿佛辞刀言剑,人情如雪,都不过是人生寻常。
铁慈冷眼旁观,她看出方才那些书生都束着紫色方巾,衣袖有装饰,是附近跃鲤书院的学生。跃鲤书院是大乾最著名的书院之一。她这次到滋阳,还有一个目的是想要寻访大儒贺梓。这位是跃鲤书院的创始人之一,不过现在早已不管事,隐居山林了。
儒家文兴之地的首院,自然颇有名声实力,每次科举没少输送人才。她在盛都时也多有听闻。
如今瞧来,文章不知做得怎么样,这人品首先就要打个问号。
看看沈谧脸上表情,他不说,铁慈也不想问,人须先自救他人方可救,说到底,怎么过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事。
两人都在走神,忽然却听见一阵哭嚎声,很多人涌向发出哭声的街口,铁慈先前已经注意到那里好像人多些,此刻便也随着人群过去看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