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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谧脊背一僵。
“还是想着多跟着我两天,找到我的弱点,回头献计于县丞老爷,好生整治我一番,说不定能得县丞老爷欢心,能当个正式仵作?”
沈谧额头沁出微汗。
铁慈转身,日光下那双眸子流光晶彻,世间万物于她之前似无可遁形。
她看着沈谧,微微笑着,拢着袖子,以一种随意的语调说:“沈兄,不管你有多苦大仇深的身世,不管你有多卧薪尝胆的志向,不管你想要以谁为跳板怎样往上爬。你今日见了我,靠近我,就是你的运气。劝你老老实实抓住这运气,那么将来你能得到的,绝不止一个仵作。”
不止仵作,那能做县令么?沈谧当时茫然地想。
很多年后,沈大学士想起今日这一幕,第一万次慨叹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也第一万次地感谢自己,在那许多年的风波浮沉里,始终牢牢记住了铁慈的这句话,记住了铁慈这个万物在心的笑容,并在之后的跌宕人生里,一直坚持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但那是后话了。
此刻沈谧并没有回答,因为忽然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当先一人大概是嫌弃沈谧衣裳破旧,正要捂鼻而过,一抬头看见沈谧,诧道:“咦,这不是沈兄么?”
这声一出,其余几个要走开的人也纷纷看过来,有人便道:“呀,大才子这是什么装扮!”
“许是出来巡视乞丐流民,好写一篇民生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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