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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一愣，画面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时他只有五岁，和爹爹两人穷困潦倒，相依为命。那时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好吃的了，他站在煎饼摊前，闻着那空气里香香脆脆诱人的味道，紧紧地攥着手里仅剩的一文钱。

        一个煎饼要三文钱。

        当时卖煎饼的也是这样一个老伯，但是白发似乎更多些，看到如饥似渴的他，老伯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孩子，你是不是想吃煎饼？”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摇了摇头，摊开手：“我只有一文钱，我买不起。”

        老伯呵呵地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埋头舀了一大勺面糊，默默地做了一个巨大地煎饼递给了他：“来，拿去吃吧，爷爷不要你的钱。”

        茯苓仍然记得，那个煎饼十分大，拿在手上比当时他的头还要大些，那煎饼里放了好多东西，有鸡蛋，有胡萝卜，有脆饼，竟然还有肉！那个巨大的煎饼，喂饱了他，还喂饱了爹爹。

        那个老伯的笑容他还记得，那一年，是他和爹爹最难熬的一年，见过太多的冷眼，太多的世态炎凉，但是那个老伯的笑容和那个煎饼就如同照进黑暗里那束温暖明亮的阳光，而在那不久后，他便遇到了师父，然后又遇到了花锦。

        后来，当他有了钱再回到煎饼摊再去找那个老伯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了。

        此时夏栩笑着对煎饼摊的老伯道：“老板，我要四个超大的煎饼，什么都加，还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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