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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爷气急败坏,他从前是没时间管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他都被罢官回来了,这小鳖孙还敢光明正大的把外室养在家里!
“父亲不必为难我,也不必给秦氏他们难堪,明日我便带他们搬出谢家,还父亲一个清净。”谢阮穿着墨青色夹棉对襟长袍,看上去倒也是个儒雅随和的人。
谢老太爷想拿刀砍人,他又随手抄起案上的一本书砸过去,“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你带着他们搬出去?你让整个洛阳的人怎么看六丫头?你有考虑过她吗?当年溪深走的时候,你如何答应——”
谢阮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谢老太爷打骂,却适当的掐断了谢老太爷话头,“我没忘记,我带着秦氏他们搬出去,就是对小六最大的照顾了!”
“你、你……”谢老太爷怒目圆睁,被气得一时无话可说。
谢阮弯腰拱手,“父亲没事儿,我就先回去收拾包袱了!”他说罢推门就出去了,也不管谢老太爷如何。
看着撑伞在烟雨中越行越远的小儿子,谢老太爷也是迷茫了,过去的谢阮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绣花鞋踩进水洼里晕开一层层涟漪,温缈捧着老夫人硬塞的汤婆子,和菡萏一起走在回秋水院的小路上。
“姑娘,你故意的?”菡萏看着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呀,本想着过阵子再找她算账,没想到她如此迫不及待的落网了。”温缈毫不避讳,一是相信菡萏不会乱说,二是她也觉得好笑,没想到昔日举止优雅的左相夫人竟然还有如此卑劣的一面。
前世,谢南乔嫁与当朝左相,俨然一副豪门贵妇的端庄样,谁能将她与今日洛郡那个外室女联系在一起?
“这样也好,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菡萏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她睨了一眼温缈的脸颊,发现原先受伤的地方涂了厚厚一层粉,难怪老夫人她们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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