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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在外做生意,匆匆得知温缈去世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洛阳劝慰了沈老夫人,又一刻不歇的赶去了燕京,此时眼底已经积了一层淤青。
“方才有听沈府下人说沈公子此行是要去燕京?”温缈看着沈贺,眨了眨眼睛,将不争气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是这样。”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沈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可是因为温家三姑娘?”
温缈此话一出,沈贺面上的痛苦表情更深。他紧锁着浓眉,看向温缈时却又很快舒展开,“六姑娘怎么知道?哦,瞧我糊涂了,六姑娘自燕京而来,自然知晓表妹的事。”
少年郎含着苦涩的笑意,此时笑比哭还要难看,但他向来温雅,再如何伤心难过,也鲜少外露,总是闷在心里。
“温三姑娘不久前才救过我性命,然福兮祸兮,不测风云竟说来就来。沈公子此去燕京可否替容安为三姑娘奉一炷香。”
沈贺不知其中还有这一层渊源,忙连声应好,一口应承了下来。“谢六姑娘有心了,贺定铭记嘱托。”
然而温缈此行的目的远不止于此,她找沈贺,其实是为了母亲的嫁妆。
母亲是沈家独女,出嫁父亲时,外祖父母恨不得倾尽家产为她添妆,可以说,她母亲的嫁妆值得上天启数座富饶城池。
而这些嫁妆,在她死后,父亲兄长常年驻守边关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被二房私吞,而他们又怎配染指母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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