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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听进去温缈的话,温缈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又对着铜镜抚了抚发髻上的攒珠金簪,她似是想到什么,沉吟开口。
“我待会儿要去父亲那里一趟,你再回去好好歇歇,叫青芜进来陪我一起去吧!”温缈想着菡萏如今的状态还是不适合陪她出去的,想着还是由青芜陪着为好。
菡萏明白温缈的用心,也没有说什么,退下去叫青芜进来了。
温缈看着寝屋墙上挂着的画,微微有些出神,恰好这时青芜走了进来,“姑娘,已经备好了马车,是六公子身边的云胡亲自驾车,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见温缈不说话,青芜上前了两步,“姑娘?”
温缈回神过来,指着墙上悬着的画说道:“去将那画取下来。”
青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有些愕然,“姑娘,好好的取夫人的画像做什么?”
那墙上的画像是谢三夫人唯一的遗像,也是谢朊亲手所画,本是挂在谢朊的书房里的,可谢容安幼时只有看着母亲的画像才能入睡,谢老夫人便做主移到了谢容安的房里来。
画中女子温柔恬静,穿着墨绿牡丹云纹上襦,下身着织金暗色马面裙,端庄大气,通体的雍容华贵,她只那样静静的笑着,天边的流云彩霞都失了几分颜色。
她手捧一卷书,另一只则轻轻搭在小腹上,据温缈所知,这画是刚得知谢三夫人有孕时谢朊特地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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