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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就好,现在家里粮食够吃,白面馍馍也能吃的上哩。”
韩大娘从炕头柜上拿下一套崭新的棉被,用手捏一捏、模一摸,喜滋滋地说:“路路,这是你爹让俺给你缝的新棉被,这次走时喊上(带上)……快上炕躺下。”
韩大路脱下大头皮鞋,甩掉棉衣棉裤,舒舒服服躺在热炕上,这种舒坦,只有爹娘的热炕上才有哩。
“路路,快给你爹和娘说说开火车的稀罕事儿。”
“爹、娘,我现在是一个‘火头军’,还没开上火车哩。”
“你说啥哩,县上民政局的领导说,机务段就是开火车的单位,你咋说你是个火头军哩?”
韩大路详详细细把火车司机的成长过程给爹娘讲了一遍,二老听罢才恍然大悟。
他唯独没有讲机车乘务员的酸甜苦辣。
鸡叫二遍了,韩大路和爹娘在兴奋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天还没亮,韩大娘悄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出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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