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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师傅清楚韩大路要卸灰,也跟着下了车,打开两把手电,左右开弓给徒弟照明。
韩大路大声说:“田师傅,车上虽然四处透风,总比外面暖和些,您上车,我一个人能行。”
“不要婆婆妈妈,黑灯瞎火,大风吹起的火星子会烫着人,你卸灰,我照明两不误。”
韩大路只好弯下腰,熟练地用炉钩子打开隔板,呼啦一声,煤灰往股道间跌落的瞬间,细灰被大风吹起,包裹住了田师傅和韩大路,无数火星子在狂风里飞舞。
司徒二人,立刻往后撤了几步,防止工作服被乱飞的火星子烧出窟窿。
这时,狂风中艰难地来了3名上水工。
他们走近机车,隐隐约约地看出这趟列车的司机是田大车。
于是,毫不避讳,歇斯底里地骂骂咧咧:“田大车,这个鬼天气,真他妈的能把人冻死。”
田师傅把声音提高八度应答:“他奶奶的,这个鬼天气,我们进站前,信号机上的灯被风吹灭了,刘师傅爬上去摸信号,皮帽子也被大风吹跑了……”
“哎,你机车乘务员遇到狂风暴雨,爬上信号机摸信号是家常便饭嘛。”一名上水工高声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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