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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翻过年,可以休探亲假,等惊蛰来临,一定回家帮老婆孩子种地。”
想到这里,老周的心里甜丝丝的,脸上泛起笑容。
不过,他随即又心生无奈。
在华尖子大队姓周的只有他一家,无依无靠,分田前大队书记和队长早就打好了小九九。
凡是和他们同性或者惹不起、关系密切的人家,承包的土地都离家近,还肥沃。
唯独老周家的儿子老实,没有父亲撑腰,母亲又胆小怕事儿,分到的田地自然都是中下等。
队长的所作所为,应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古话。
大集体那会儿,家家户户吃不饱,每到春天青黄不接,在入冬前想方设法储备下萝卜白菜能腹就不错了。
如今,田分到私人手里,30年不变,农民可劲儿地精耕细作,做梦都想在土地上种出金娃娃哩。
不过,老周家还是有令同村人羡慕的资本。
他每月工资50多元,一个人精打细算花销20多元,给家里寄3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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