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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亮将自己的袍子撕下一块,将那夜壶擦了擦,捧给丹胥帝。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丹胥帝差点把隔夜饭都呕出来。
“快拿远些。”丹胥帝挥着衣袖往后躲。
丹胥帝和陈皇后被内急折磨得苦不堪言,两人直挺挺地坐在马车里,只怕稍一松懈就丢了大丑。
好不容易忍到晚间扎营,丹胥帝和陈皇后才在野外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连个帐篷都没捞到,又被‘塞’进马车,还得到了每人一碗水,两个冷馒头的‘丰盛’晚膳。
这二位东桓最尊贵的主儿,被饿了一整天,连嫌弃的资本都没有,只能咬一口馒头,就一口水。
陈皇后吃了几口馒头,感觉要被哽死了,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皇上……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丹胥帝虽然还有后手,但四周都是老三的耳目,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说,你我是他的父皇母后,他若歪待就是不孝!”
陈皇后啃了口冷馒头,对老三能孝顺他们,并不抱任何希望。
丹胥帝也啃了一口馒头,实在难以下咽,扬手砸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外面的车夫兵将都忙着安营扎寨烤干粮,根本没人管马车上的人想做什么。
三皇子一行,早起晚宿的赶路,七日后终于到了元州。三皇子迅速将元州定为陪都,还临时凑了个小朝廷,大张旗鼓地迎丹胥帝入元州。
丹胥帝这几天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马车上进行,闻着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子味道。今日进城,终于得了沐浴更衣的机会。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后,觉得身上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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