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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粮店的糙米都涨到三百文一升了,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反正就要饿死了,能拉几个垫背的也是好的……”
“待在城里是饿死,出了城就病死,反正是没活路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压低声音道:“我前日去给刘家扛大包,城北的库房里,满满都是粮食啊……他们哪儿来那么多的粮食,有粮多为啥不能便宜点卖啊?”
“我知道刘家的粮食是哪儿来的。”一个知情人士声音压得更低,“我二舅家四表哥的媳妇兄弟是府衙的文吏,你们还记得刚封了城门不许进出那会儿吧,府衙开仓放粮,每家大人十升小孩五升……”
“记得啊……我拿着自家户籍,领了三十五升粮食呢。”
“皇上让程太守放粮赈灾,程太守只给咱们城里的人分发了一点点……”那人的语调越来越低,“其他的都转手卖给了浔州商会,城外那些灾民一粒粮食都没领上……饿的受不住就只能往别处逃荒去了……”
众人一阵静默,原来他们高价在城中粮店买的粮食,原本就该属于他们和城外的灾民。那些黑心烂肝的不但屯税粮卖钱,还哄抬粮价,真是吸干他们的血还不算,就连骨头都要敲碎了榨油。
明若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听着那些百姓窃窃私语,再看看桌上精致的点心茶水——怪不得这些大的饭庄茶楼都能开得下去,原来是库中大有‘税粮’呢。
司皓宸看那高大的汉子要走,打了个手势,让暗卫跟上。
那汉子又在街上扯了几句闲话,便往家去。拐进自家住的小巷子,被人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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