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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她方五岁，而他年十七。

        如今她年十四，他已二十有六。

        五岁时的记忆，匆匆又模糊，她会忘实属正常，倘非他此刻说起，她大约会忘个一辈子。

        “男儿志在四方，纵无四方，一两方总该有的，你且年少，切勿自弃。”

        她说的？

        好似是她说的。

        那会儿初见他，觉得该是谁来求她师父手雕之人，不禁上前与他攀话，后得知他并非求玉雕之辈，纯属闲游逛到玉秀庄门前，她还讶了好一会儿。

        也是那时年幼，未曾细思，只觉得此人长得好看，所言又是她往前未曾听过之语，甚是有趣，便童言童语与他胡乱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起的话头，总归那时气氛不太好，她便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学着师父平日里教导开解之词，一本正经地同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儿。

        未料，她自个忘了，他倒是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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