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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裕笑起来,被他逗乐:“原矜这些年帮我做了不少事,我们是互帮互助的至交,你用不着觉得原矜占了我便宜。”
得闲点头,依依不舍看一眼原矜离开的方向,随袁裕回屋。他回想着袁裕对原矜“当年了无牵挂”那段评价,忽然问:“那你呢?”
袁裕:“我什么?”
“待你大仇得报,会……无所谓自己是死是活吗?”
屋檐下,袁裕站定,半边身子没入阴影,半边置于明媚的日头下。她好一会儿没言语,最终扭头叹息,风吹树梢,她脸上枝叶光影沙沙跳跃。
“怎么会,我手底下那么多人要靠我吃饭呢。”袁裕道,“我做当家的,再不能像少时那样任性,我要对手下人负责。”
得闲忐忑不安等了半月有余,转眼便已到秋分。
头两天他只是闲等,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便在袁裕家中的院子里瞎逛。袁裕不能常陪他,作为袁氏商行的当家人,她一天天忙得分身乏术,只在一起用晚饭时有空同得闲聊几句。
第二天傍晚,得闲便受不住了,等上菜时主动对袁裕道:“你给我找点事做吧,我去你手底下的商铺打杂也行的。”
袁裕接过丫头捧来的湿布巾擦手,诧异道:“怎么了,你在这里待着不自在吗?是不是这些丫头对你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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