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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图谋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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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兰今何其聪敏,听懂了他隐晦的语意,抖抖另一个竹匾,“我和原矜是至交好友,也算半个家人,除此以外再无其它。若你要问,直说也无妨。”

        得闲蓦地烧红了脸,只觉所有心思皆被看透,无可遁逃。

        他慌忙低头,不敢与兰今对视,生怕从那双清灵的眼中看到一丝嘲讽,笑他痴心妄想。

        他握紧竹匾边沿,羞耻又怅惘。

        便是原矜和兰今并无那层关系又如何,原矜那样好的人,还轮不到他来肖想。想来原矜救他,待他好,一是医者仁心,二是对故去的师兄有所歉疚,无从弥补,便便宜了同为炉鼎有相同境遇的他。

        只有如兰今一般冰洁卓越之人,方够格与原矜比肩。而他污浊如斯,便是做原矜的炉鼎,亦是一种玷污。

        转眼到了春末夏初,原矜下山行医,把得闲带上,要给他挑几匹轻薄的布料,拿去裁缝店做夏衣。

        裁缝店有个帮工的姑娘,是店主的闺女,认得原矜,见了他未语面先红,轻声细语地叫一声“原大夫”。

        得闲心一突,见她粉面含春,便知她对原矜藏着与自己一样的情思。

        这才是开始。进了原矜这趟目的地的村庄,不知是否他以己度人,得闲总觉得一路遇上的姑娘皆对原矜暗送秋波。大姑娘含蓄些,话都不敢多说;小姑娘仗着自己年纪小,无所顾忌,拿着野花野果跑过,嘻嘻哈哈往原矜手里塞。

        原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村子小,他又医术了得,来一回,基本全村人便认住了。得闲跟在原矜身边,不好意思地被村里人一同热情相待。他仍是腼腆不爱说话,只埋头给原矜打下手。

        临走,好几户人家要留他们用饭,原矜一一婉拒。得闲又听一位大伯道:“原大夫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还没婚娶?原大夫你看,这是我们家春桃,年二八,也未嫁,是咱村的一枝花,正配得上你这样的……”

        得闲心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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