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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月二十六匙 录音 (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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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心无愧?没有做不公平的判决?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夕阳褪去,光亮在被一点一点吞噬,白任栩看着手里的录音笔,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的心脏跳的异常快,耳膜像要被撞破,喉咙发干,整个人都在发热,手心也出了更多的汗。

        他的眼眶很酸,呼吸很慢,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落下来。

        在得知自己钢琴生涯最重要的一场比赛结果是作弊得来的后,他扔掉所有获奖证明,也终于完全丧失了弹钢琴的能力。那些被他砸掉的奖杯,撕掉的奖状历历在目。无数个夜晚的痛苦、挣扎、自厌,像反胃的酸水一样灼烧着他的喉管。

        上初中后他就很少哭了,被孤立,被骂是小三的孩子他没哭,看着自己救助的小猫被污蔑他的人带走他没哭,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要与自己断绝关系他没哭。

        他知道哭没有用,没有一个人会看向他、安慰他、相信他。所以他不喜欢哭,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流泪。

        面对这一切他都很平静,平静地接受,平静地自残,平静地走向死亡。

        他对一切都太冷静,也太无情,唯一拿出来过的真心也曾被认为是脏的,是不堪的,他也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

        可是明明有人在为他寻找真相,有人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拉住过他,有人不知疲倦地带给他许多他的不曾拥有。

        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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