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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月十四匙 当下 (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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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没再说什么,很快就到了疗养院,姚问将车停在车棚里,陆沿瓷跟他一起上了楼。

        见两人是一起来的,白任栩以为只是恰巧碰上,便没有多想。姚问也没提他送陆沿瓷过来的事,他见白任栩的衣领翘起来,便伸手去压平,白任栩蹙眉,姚问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我错了,我不动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陆沿瓷知道他下次还敢动。

        仅仅一个晚上没见,陆沿瓷却觉得人瘦了,白任栩对上他的眼神,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个精光。姚问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自以为很善解人意地给二人留下了独处空间,“我去看看小寻,你们聊。”

        白任栩,“……”

        陆沿瓷的目光落在对方的白衬衫上,熨的很平,他从白任栩身上闻到了和姚问身上同样的香味,忽然没来由地想起姚问总是会对白任栩说“家”,问他“一起回家吗”,他们只是朋友兼室友吗?

        从白任栩的反应来看又不像是更亲密的关系,那一刻陆沿瓷很想问,你的衬衫是谁熨的?但他知道那太过了,这种不礼貌的想法只在他脑海中出现一瞬就被否决了。

        “你怎么了?”白任栩开口询问他,看起来竟然像是在小心地观察陆沿瓷的脸色,每次陆沿瓷沉默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哪怕上一秒他还处在冷淡的状态里,下一秒就会露出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神情。

        陆沿瓷很不喜欢他这样,但同时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白任栩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吗?陆沿瓷想,我们不是在过去说了要做朋友吗?

        其实对方的破绽很多,因为失措而显得刻意的疏离,发病时用尽真心的共情,还有偶尔逃避的眼神和止不住的颤抖,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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