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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月十匙 心绪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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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白净的手上流下水珠,指甲边缘都搓破了皮,血渗进指甲缝里,将藕粉色的指肉染成暗红,看起来都有些血肉模糊了。

        陆沿瓷牵着人出来,他去休息室拿来碘伏和药酒,一言不发地给人上好药,收拾好东西,他说,“可以回去了,白医生。”

        房间里没开灯,刚刚陆沿瓷是借着窗外的光给人上的药,这会儿天暗下来,白任栩坐在病床上,他背靠着夜色,看不清淹没在黑暗里的人的神情。

        他们之间总有一方隐藏在黑暗中,身形模糊成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沉默。其实陆沿瓷每次都做到了,在自己允许他靠近之前,他一直缄默,一直等待。就连那首诗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念出来的。

        有那么一刻,白任栩忽然很想对站在黑夜里的陆沿瓷说些什么,就像刚刚在701门口,陆沿瓷轻而易举就能平息他的不安时,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的。

        但他一次都没有开过口。

        他不停的对陆沿瓷展现出抗拒,甚至是隐晦的表达厌恶,他有意让陆沿瓷看到自己发病一般地清洗与他接触过的手,故意让对方看见自己扔了他送的花,面前这个人却统统照盘全收。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失望。

        陆沿瓷只是从一而终的保持着耐心与关切,他似乎并不懂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个人伤害是会疼的,他还是带着一颗干净的,真诚的心来认识白任栩。可陆沿瓷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吗?

        白炽灯亮起,仿佛也预兆着一块幕布被人掀开,陆沿瓷站在门口,第一次在对话时没有看他,他从不主动逃避自己的视线。

        “姚医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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