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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月十一匙 害怕 (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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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多久没抽过烟了,上一次喝酒又是什么时候?烟、酒、一切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他都在这几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因为这些东西和疼痛一样,本质上都是以一种自残的方式来逃避,来寄托。

        人类的基因带有恋痛的幻想,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的幸福与以痛苦为代价换取的幸福,往往后者更使人念念不忘。

        人们喜欢用疼痛、苦楚、眼泪这种消极负面的东西来衡量爱,好像痛的越惨烈,才能证明爱的越深刻。可是无论是爱还是幸福,这些本就不是能被度量的东西。

        人的细胞、记忆、情感每时每刻都在迭变,就像他明明下定决心不再碰的烟和酒,和他曾经认为不重要的记忆,都在今天破了戒。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陆沿瓷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回忆起。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在一个明媚的下午,白任栩重新回到了疗养院,却不是如约定那般以医生的身份来照看蔺寻,而是作为一个带着满身伤痕的患者回到了他们的病房。

        709病房外,姚问的眉间泛起褶皱,他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捏着白纸的手都有些不稳。陆沿瓷安顿好病房里的人,出来时正好听到姚问在和护士交流白任栩的伤情。

        没有伤及要害,但全身几乎各个部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摔伤。据白任栩说是借姚问的摩托车赶路时撞在石头上摔的,好在没摔骨折,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触目惊心,脸上也擦破了皮,耳朵被地上的树枝划破流了血。

        陆沿瓷听完拿了药酒给人细心的上药,棉签触及到伤口时白任栩也不吭声,但因为忍耐疼痛他的额头渗出了细汗,陆沿瓷看在眼里,一再放轻动作,还是疼。

        给膝盖擦完药后他没有立马将裤腿放下来,而是对着伤口吹了吹,皮肤上冰凉的药酒乍然碰到热气,将坐在病床上的人吹的一哆嗦。

        “陆先生!”白任栩受不住,一手按在放在裤腿上的手背上,眼中带了些恳求的意味,“可以了……”

        被握住手的陆沿瓷一顿,随即他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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