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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月五匙 靠近 (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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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的声音卡到一半,对讲机闪烁的红灯猝然熄灭,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陆沿瓷站起身,与站在门口的人对视。

        白任栩应该是冲了个澡,耳边的发丝还在滴水,陆沿瓷看着他,下意识想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在这之前他先问,“白医生有受伤吗?”

        白任栩的反应有些迟缓,态度也比之前更冷淡,不出声,只是很轻地摇了摇头。

        陆沿瓷却笑了,似乎真的为这个结果感到开心,他说,“白医生,我帮你吹头发好吗?”

        白任栩看着他不说话,过了很久,他才朝旁边让了一步。陆沿瓷顺着走进去,心理诊疗室还保持着上次陆沿瓷看到的模样,门口的沙盘中心依旧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他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白任栩跟进来重新将门关上,落了锁。

        诊疗室和普通病房的大小差不多,窗边和墙角放着几个绿植盆栽,靠窗的角落里有两张椅子相对而放,被一张桌子隔开,桌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草稿本、笔筒,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萨摩耶摆件。

        白任栩坐到背靠窗的那一边,窗户是开着的,冷风拂过他的后背,将他的脊骨染上冰冷的温度,月光像一层银色的软纱,轻盈柔和地包裹住这个单薄的身影。

        他像月神塞勒涅的孩子,美貌与忧郁共存于那双蒙雾的眼眸,这也是陆沿瓷为什么想对他念《致忧郁》的原因。

        他冷淡、神秘、毫不掩饰自身对外界的吸引力,不容他人冒犯的同时又对自己施予温柔的残忍。所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首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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