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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台湾演绎 (10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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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爆炸,惊动了矿坑附近的乡民;大伙携家带眷前往出事的矿区现场。有的是心焦得坐立不安,期期等待能有好消息传出来的家属;有的是消防队开着消防车出勤的打火救难人员。个个脸上都神情紧绷略带忧伤;只愿下坑采矿的家人、同侪,能够全数平平安安逃离出事现场。

        那家矿坑正巧是阿焕叔作业所属的矿场;矿灾过後有关单位,立即派遣专业人员前来勘查,以便了解当时肇事的真正原由,证实了所以出事的真相。

        好端端不知从地底,哪个鬼地方喷窜出来的硫磺火;接触到不知何时钻出来的瓦斯气。结果轰然一声巨响,龙柱炸歪也坍塌了;整个矿坑炸得粉碎。落石加上有毒的烟雾,堵住唯一一条逃生的出口;接着一氧化碳溢出整个坑道、矿井。当时缺氧的情况下,不被气爆炸Si、烧Si的工人,几乎也因爆炸过後的坑内,弥漫着大量有毒气T,而中毒窒息身亡。就算真有大罗神仙在场;可能连神仙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难以施展无边法术救援。事发地点又在矿坑地底深处,哪还有逃命的机会。可怜那些为了一口饭吃、入坑打探的矿工,灾难当下没有一个幸免於难。有的工人身T扭曲变形,难以辨识;有的屍块散落一地、和着泥浆模糊成了一堆r0U团,分不出谁是谁。更惨的是矿坑堵Si,有些遗T根本无法运出;导致最後不得不忍痛放弃。

        阿焕叔那次的矿灾,是苗栗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

        大目伯公听到传来的噩耗,一时不能接受事实,整个身子瘫坐在泥土地上;双手重重地捶着心肝,哭得晕了过去。空洞深陷的双眼,流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看在乡亲眼里,那种不舍又奈何?生命竟是那麽脆弱,年纪轻轻说走就走,经不起半点波折;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最後那家出事的矿坑封了,矿主赔钱赔得屎波涝荡荡跌;终其一场功过全成泡影,乌有了。想想十几条人命要负责,更有冗长的官司要打要对薄公堂;不得不宣告破产。破产归破产,仁义道德也不能不负;当年农历七月半普渡Y间好兄弟的时候,矿主更是面带愧疚,在矿坑出口附近,摆起一大片香案和祭品。那堆得一落落、高过人头的冥钱,烧掉的──银纸不知有多少。铁丝笼里烧得火红火红的银纸火海,把天边暗沉的夜空也染成耀目、红通通的一大片。更请来三个法力高强的道士,超渡超渡那些枉Si的冤魂。再怎麽大的法术,也难招回那一缕缕幽幽的无辜魂魄。尽人事吧!希望藉此超渡法会,能使枉Si的冤魂,早日脱离阎王殿前的种种苦刑;速速投胎转世,将来做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不必再受身心R0UT的煎熬为要。再则苦主家属那一声接一声凄厉的哀号;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愤。那场超渡法会,就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下,结束了阿焕叔一生人的历历过往……。

        过来!我爸除了失去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本身也不再入坑打炭了。

        矿工打炭的金h岁月,随着那轮血红sE缓缓西斜的落日;惨惨坠入了鹿场大山,和加里山的山林壁坜角去了。总归一句;矿工宝贵的生命,仍抵不过薄弱夕yAn余晖,那一刹耀眼的炫光……。

        唉!眼看暑假就快要结束了,无聊归无聊,再怎麽说调皮捣蛋的我,也该收敛调整一下小野马脱缰而去,我自己也没辙收服的那份赤子之心;不能再像前些日子,Ai怎样疯就怎样疯了。

        看来不久,我──江可乐,也要升上南庄国小高年级──五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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