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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无涯芳草败寇成王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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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後,为免羯人或像舒治上山时启人疑窦,旭华与鸿波便借了道观中衣衫,扮作道士。阎封於如何抵敌应变,似乎毫不在意,闲时只是与二人天南地北的闲聊清谈。这J滑道人有个好处,於自身利害无关之事,从不藏私,总是将所知倾心相授,且他所学极为渊博,谈天论地,无所不包,尤其於禅机哲理,玄术道学,堪称一代宗师。两人於闲谈之际着实学了不少,待在这山上枯候劲敌竟也不觉呆板无趣。

        数日之後,两人在上山的路上巡着,正猜想羯人或像舒治何时现身,忽见山脚下一阵青烟昇起,渐转浓黑,随即乍然隐灭。这是在上山之前与埋伏山下的成新约定好的讯号,意谓有人上山。两人见状立即往山下走去,约至半山,远远传来银铃声,果然有人骑马上来。他俩慢下脚步,装作散步观景,实则细心打量。过得片刻,已看出来者一男一nV,坐骑高大神骏,装束与汉人迥异,而男的不似樊槐所说像舒治,看来必是羯使无疑。

        走在前面的汉子见路上有人,便停了下来。他约莫四十余岁,蓄着短须,戴着羯人的扁平皮帽,神态倨傲,显然非官即贵。他正眼也不瞧二人,眼睛直瞪着前方道:「此间掌门道人何在?怎地也不下山迎接?」

        鸿波躬身回道:「回施主的话,掌门师父重病卧床,不克下山远迎。」

        羯使眉毛一扬,问道:「却如何生了重病?本官正有要事吩咐。」

        鸿波摇着头,一脸哀凄,回道:「掌门师父这一个月来,每日不顾风雨炎寒,亲自在山下站着守候贵客到访,说是懊恼自己没那神仙般本事料得客人究竟何时上山,却又怕错失了日子,遭人责备耻笑,只得日日罚站恭候,弟子们苦劝不听,终於不支病倒。咦,听施主这责备语气,莫非便是那害得掌门师父奄奄一息的贵客?」

        说罢他歪着头,如狗子听得怪声般好奇打量羯使。那人如何听不出他出言讥讽,但既不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他面sE原本黝黑,这时更紫涨如茄子,说不出话来。只听噗嗤一声,却是那在後头的nV子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两人转头看去,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身穿黑毛金边皮袄,戴着毛皮帽,面容清雅可Ai,带着几分稚气。这时她见两个年少道士看着她,更是止笑不住,只得将额头埋在马鬃里,露出半边脸蛋更显得笑靥如花。

        鸿波忽然大呼道:「咦,这不是我那小妹子麽!六七岁便给人掳走,一家人遍寻不得,怎地却给卖到了戏团子?」

        羯使闻言大怒喝道:「你作Si!」忽地自身後cH0U出一把弯刀,也不打话,两腿一夹纵马朝鸿波杀来,劈头便砍。鸿波却大剌剌地不知闪让,眼看就要得手,旭华在一旁竖起熟铜棍,往奔来的马眼上直捣过去,马匹受惊,登时人立起来,可怜羯使摔下马背,翻转的刀锋险些刺入自己肚腹,狼狈往旁一滚避开。

        他这一摔一滚,弄得晕头转向,忙起身牵住蹦跳的坐骑,危颠颠地站立不稳,那姑娘见他狼狈模样,又是忍笑不住。羯使恼怒加上摔得不轻,周身疼痛,扭曲着嘴倚马而立,虽窘迫却显得有恃无恐,毫无惧意。旭华看着他,顿时明白一事,这羯使武艺平庸,骑术欠佳,必是石勒手下文官谋士之类。手无缚J之力谋士胆敢入大晋接收像舒治,若非装模作样,便是有高手一旁护持,但怪的是这高手为何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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