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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塞翁盗马局诈奇兵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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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封双眉往上一耸,彷佛大是不解这客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他耐着X子数落道:”施主如何这般不晓事?你只是一人,本观上下七八条人命,以一抵八,难道八条人命不值一条?况且成了妖JiNg并非真正丧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又不是人蜗,怎知作人蜗不b作人强?咦,你不是作买卖的麽,怎地不会算计?”

        班辽不愿再与阎封纠缠,他至此已确知此人看似有道之士,实为市井无赖,於是踏前一步,挥刀便斩他双膝,料想如能伤得他腿,便可轻易取回焦油。阎封急往後跃,撞倒老大一尊青瓷花瓶,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小道僮闻声奔入厅中查看,阎封也退到了鱼池之旁,他将那皮囊自怀中取出,伸手悬於池水之上,作势yu扔,班辽立即止步,阎封道:”施主行个善事,功德无量,救我八人X命,若救不得,却将这焦油喂鱼便罢!”

        班辽命悬人手,见机极快,立时往旁一跃,一把抓住那小道僮,以刀抵着他喉头,喝道:”既然你耍无赖,我便不与你客气,将皮囊拿来,否则大伙同归於尽,我便先拿这小子开刀!”

        说罢他挟着小道僮慢慢b近,阎封却嘻地一笑道:”尊驾便请下手,战乱世界,似这般没爹没娘小杂种所在多有,你杀一个,爷爷便再去找两个来。这焦油我是要定了!”

        班辽不愿真下手伤害这道僮,正不知如何是好,小道僮突然挣脱他束缚,飞步向前,一把捉住阎封,将他扑倒在地,阎封高声大叫,怒骂道:”你反了,这小贼骨头!”话未駡完,那小道僮砰地一声一拳击中他面门,阎封哀叫着摀住鼻梁,两道鼻血自指缝间流了下来。那小道僮十三四岁年纪,JiNg壮结实,这掌门道人却是身形单薄,不敌他这一拳,这不稀奇,但道僮当众殴打师父,却是闻所未闻,班辽一时看傻了眼,竟忘了焦油一事。

        小道僮骑在阎封身上一边出拳殴击一边嘶喊:”小杂种,杀一个,找一双!大师父,揍一拳,叫两声!你这般人也算得师父?老子不g了,大劫来时,你自去Si个痛快!”说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阎封抗拒不得,哎哎叫着。班辽摇着头,上前拉起小道僮,只是他打得兴发,双腿兀自踢着。阎封趁这机会,撑着手倒着爬开。小道僮见他gUi缩模样,挣脱班辽束缚,再次冲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皮囊,转头交还给班辽,戟指自己师父駡道:”老子今日便带着火工道人一齐走,你个老杂种吃西北风便是!”说罢大踏步出厅。

        班辽低头看着兀自斜躺在地上的阎封,怅然若失。他不辞千山万水来到齐云山,抱着一丝希望求那解厄之道,即便无法可解,来此清幽之地听听道法玄理也是美事,怎料到这堂堂掌门道长竟如市井无赖般下作不堪,而看着他被自己小徒痛殴,心中既感怜悯,可笑,荒谬,又觉罪有应得,只觉此人实是窝囊至极。

        阎封见小道僮离厅,班辽似也无意伤他,便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一手兀自摀着鼻子,左眼也肿了,灰发散乱一头。他尴尬地瞧着班辽,清清喉咙,结结巴巴说着场面话:”你瞧这吃里扒外的贼畜牲!当初若不是看在他娘份上,我也不会让他进观…”

        班辽不愿见他窝囊德X,不待他说完转身便走,迳自出了观,一个人也没碰上,解了骡认着下山的路便走。行至山下,却慢慢觉得不适,周身酸疼,愈觉困倦,懊恼这一路自幽州拔涉而来,又遇上这麽个无赖,不病才怪!

        再行得一程,只觉更是疲累,四肢渐感麻木,这才猛地想起当初在鲜卑部落人蜗之毒肆nVe之际,自己也是这般困倦不适。他全身冷汗直冒,急忙自怀中扯出那皮囊,抖着手解开闻嗅,却哪有一丝焦油气息?他紧抿着嘴将手指伸入皮囊搅和,里头居然空无一物!

        大惊之下,他双手抓着皮囊凑在眼前细看,却哪里是原本皮囊?这皮囊颜sE较淡,且厚了许多,看似牛皮所制,而非原本羊皮。他心中惊惶愤怒,几yu晕去,心想今日给人骗得彻底,竟连如何着了道都一无头绪。他奋力将那假皮囊扔开,便想回头上山,但已虚累不堪,连cH0U刀的劲力都使不出来,只得作罢。

        他满怀怨毒想着自己便在此处等着,化为人蜗之後再回那道观,杀他个J犬不留。但心中对那人蜗恐惧之意无与lb,宁Si也不愿真化为那怪物。此时他已近堰口地界,询问得当地大夫住处,便奄奄一息寻来此处,接下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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