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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去疾看破也不说破。

        “可是李信，冲锋陷阵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执掌三军。他的威信，可不比蒙恬高。”

        “蒙恬？就他？论政务，他不及他弟弟机敏；论军功，在朝中，比他高的比比皆是。王贲、李信、屠唯、赵佗……他唯一立下的功绩，不过是驱逐才残弱代国。二十万兵马，就是黄毛小儿也可顺利回朝。若硬要说功劳，便只有边地戍守。”

        “但是说起这戍守来，各大将镇守四方，他不过代父镇压四年而已。如果单凭这点能耐就像坐稳护军都尉的位置，叫我等老将情何以堪？”

        冯去疾肃容：

        “所以，我才劝你尽快交出兵权，向陛下表明你有卸甲归田之心。陛下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说到这，冯去疾眸子一暗。

        “你我为兄弟，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实。而今你位居列候，地位尊贵无比，而我身为御史大夫，监察丞相和百官，位同左相。只因为你常年在外戍边，不甚在咸阳，再加上我有意低调，所以我们冯家一族，虽然势大，但是声名不大，故也得以保全至今。”

        “如今时局不同，咸阳城中风声四起，人人都想着保住自己已有之利。若是有人在这样危机的时刻，非但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而还妄想着要做那护军都尉，岂不是可笑？”

        冯毋择听了，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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