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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如今年五十八,两鬓微微发白,胡须冉长,但是双目矍矍,依旧身强体壮。
淳于越看到长公子恭恭敬敬进入殿中,并未露出以往的欣慰之色。
琴师见到来人,自然停了琴音,而后对着扶苏作揖。
“扶苏拜见师傅。”扶苏躬身作揖,而后兀自起身。
淳于越依旧坐在原地,“欣闻公子蒙王上交付兴建骊山馆舍之事,故老夫在此贺喜公子。”
“没想到师父这边消息如此灵通。”
“为人师者,岂有不关心徒弟的道理。”随后,淳于越抚着胡须,忽的道,“老夫,甚是失望啊。”
扶苏知道,如果他的师傅淳于越知道他去干了那等粗贱鄙陋之事,定然会心生不满,没想到,这才第二天,他就对自己发难了。
其实,扶苏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两个早晚都有撕破脸的一天。
因为秦国如果弃了法,那便不再是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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