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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凤潇进了屋里,就见父亲正拿着一柄突厥弯刀仔细擦拭着,见了儿子进来就笑着把一臂来长的弯刀丢了过去,“看看合不合手!”
这么一丢要是换了寻常人只怕要出人命,那锋利的弯刀在空中转了几圈就被薛凤潇稳稳地接在手里,被擦拭的锃亮的刀身借着外头进来的阳光就在薛凤潇俊雅锋锐的脸上留了一道微亮的影子。
薛凤潇拿在手里细看了两眼,眸光就定格在刀身上的狼头刻纹,“这是前代阿史那可汗的刀?”
“有些眼力!”话虽这么说,宣国公面上却并没有多少激赏之意,“你若觉着好,就留着玩吧!”
宣国公一生戎马,惯常挂在脸上的都是属于武人的粗疏,可内里的心思有岂有面上这么容易琢磨?
“我打算年底就像圣上请辞!”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不知要掀起朝廷里多大的风浪,宣国公请辞,北疆的二十万兵马总要有人接手,届时,朝廷上的两党岂不是又要挣个头破血流?
对宣国公的意思,薛凤潇只不置可否的动了动手指,嘴里不疾不徐的问起来,“父亲打算推谁出来?陛下面前必然要问,挑一个两边儿不靠又有带兵本事的主帅出来可不容易!”
宣国公胡子一翘,“所以才来问你!”
薛凤潇眼神微动,自然也听出了父亲没说出口的潜台词,父亲以为他在近前当差就能猜透陛下立储的心思?“陛下的心思又岂是那么好猜的,不过陛下正当盛年,过个十年八载再立太子怕也不迟,当下就做决断只怕不是上策!”
就算宣国公府显赫至此,在立储大事上也免不得畏首畏尾的,世家大族站的越高,脚下的路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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