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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玥玩笑道,“虽有主仆的关系在,这些年含玥的衣食住行却仰赖姑姑养活,是我该谢姑姑才是!”
连着道了两次谢,夏虞心里头那点倨傲终是被小主子温软的笑意磨平了,姚妈妈也凑趣儿道,“姑娘这话说的不假,若非先太太是官眷出身,没有做大商贾的心思,锦上珠连皇家的买卖也做得!”
夏虞赧然,“妈妈快别说了,这一回我也是真遇上了难处!”夏虞自十八岁起帮着林氏打理绸缎庄子到如今整整十八年,从最初一间挂着“林氏布行”的小铺子到如今的七家分号,这八间铺子耗尽了夏虞半生的心血,锦上珠出了事,她比谁都着急。
含玥拿着茶盏轻轻吹了吹茶叶沫子,“姑姑慢慢说,咱们这么多人在总能想到法子的!”
夏虞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说起来,“锦上珠历来只做名贵的布匹买卖,且从不沾惹成衣生意,之所以能做大全仰赖我从江南买来的一个绣娘,她叫织纭,手上的活计出挑,江南一带的绣工就没有她不会的,尤其擅散错针,如今锦上珠的绣娘大多都是师从于她。”
“难不成这织纭出了问题?”含玥听到此处就笑着问夏虞,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夏虞眸光微动,接着道,“姑娘不知,那织纭是个哑巴,幼时被卖来卖去的,谁曾想一个月前,织纭之前的主家突然间告上官府,说织纭进府为奴是为了偷师,织纭本就不能言语,又不识得多少字,公堂之上难免吃亏,我拖了好些达官显贵的主顾保住了织纭的性命,可官司缠身,衙门那边还有意拖着,只怕再这样下去铺子也要被拖垮了!”
含玥看着衣袖上的合欢花纹绣出神,她虽然不懂什么商贾买卖,却明白一个人若要立足不论朝堂还是内宅都至少要在明面上保住该有的名声,不被旁人诟病,锦上珠开了十几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万不能在名声上有亏。
“你做的对,且不说锦上珠能有今日有织纭的一份功劳,单说她一条性命咱们也不能不管!”含玥抬头看向夏虞,“姑姑说说,对家是谁?”
含玥的话令夏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与织纭相依为命十几年实在不忍心放着不管,好在小主子也是这个想法。夏虞的眼角微湿,声音隐约哽咽起来,“蜀中余家,做的是皇商的买卖。”
本朝皇商并不固定,含玥记得像丝绸布匹这样的东西,每年都是六月下旬由内廷几个大总管先后看过各家送进宫里的样品,然后再商量着定夺下一年由哪家承办内宫所需,余家怎么在这个时候惹出事来?就不怕被旁人钻了空子?
含玥思量一会儿,对姚妈妈道,“让江顺家的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余家,既是皇商,在京城自然有些根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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