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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圻一见,忙去夺廿廿手中长剑,却又怕用力不准,反而失手伤了她。于是妥协道:“好,我放了他们,但你必须跟我走。”
“去哪儿?”廿廿疑惑地问道。
原来那朱高煦生性残暴,尤其是火烧离庄之后也没有找到玄心梅,心性更是大变,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诛杀手下之人,弄得人心离散,连之前追随他一起打仗的那些将领都有许多不告而别。
而朱瞻基御驾亲征,更是给朱高煦的人头开出了高价。这乐安城中人心惶惶,有的忙着逃走,更有的就在算计朱高煦的人头,这一仗还未打,胜败便已成定数。
朱瞻圻见大势已去,忙不迭地收拾了细软要逃走,自是一定要带上廿廿。那应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了吧。
太阳,白晃晃的太阳似挂在天上的一个硕大的火炉,散着刺眼的光。无情的炙热。
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被利剑般的阳光刺得打了蔫,没精打采地低着头。举目望去,是一片灰蒙蒙土黄色的田野,热气腾腾中,草木的影子都恍恍惚惚,亦幻亦真。
一辆马车自那田野的尽头疾驰而来,驾车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侍卫,正是朱瞻圻的贴身近卫明轩。马车内,廿廿不知被朱瞻圻用了什么法子,一直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着。朱瞻圻两只手臂紧紧地护着她,生怕廿廿被什么东西磕了碰了。冷月则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那马车跑得急,忽地碾过一个小石子,使劲颠了一颠。廿廿身子一震,悠悠醒转过来。她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左右看了看,迷迷糊糊地说:“我在哪儿?”
“在路上。”朱瞻圻见廿廿醒了,将她搂得更紧了。
廿廿皱了皱眉头,伸手掀开车帘向外瞧了瞧,只见一片无垠无际的旷野匆匆自眼前掠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廿廿揉了揉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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