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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廿廿接着说道:“外公辞官不做,来到边疆建立了昆仑派。他既不忘燕王的救命之恩,同时也嘱咐天哥别再卷入朝廷纷争。”
“哼!这便也算得是贪生怕死的借口。”金矢冷着脸说道。
“我想,这只能算是各有取舍,”尹天旷语气中难得地认真,“贪生怕死也罢,为了保全家人也罢。祖师爷投降燕王后并未害过一人,不久便隐匿边疆。也许方孝孺、黄子澄、铁铉将军,他们的大义凛然会被史官们大书特书,但他们视死如归铮铮铁骨背后又是多少亲人与同门的尸骨。”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又道:“这本就是皇家内部的皇位之争,说句大不敬的话,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同。为了拥立一个姓朱的皇帝,就要拼上所有人的性命和另一个姓朱的皇帝势不两立,在尹某看来,倒真是没什么必要。自古成王败寇,哪有什么真正的正义与邪恶之分。”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默然。应文禅师依旧呆呆地望着远方,口中默念着:“天意……”
金矢似乎也哑口无言了,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并未有几个人听到。
朱高炽道:“罢了,尹公子既然无意入朝为官,朕就封你一个郡公的虚位吧。”
尹天旷不便再辞,起身谢恩。
这边众人唇枪舌剑,只有一人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双眼不时地看着廿廿,那人便是汉王朱高煦。因为他竟在廿廿身上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玄心梅的影子。待见廿廿自称玄清为外公,他心中才断定了眼前这个少女就是玄心梅的女儿。他虽然对玄心梅无日或忘,但这么多年来只是深埋心底,王府中人也无人敢提起。今日那一腔相思与怨念似乎同时奔涌上心头。
“她到底是生是死?”朱高煦心中默想,“她宁愿丢下自己的女儿也要躲着我……”朱高煦心中一阵酸楚,甚至都没有去听众人的谈话。曾经那个杀伐决断的汉王爷,如今确实有些苍老了。
从皇宫里回来,不几日便是廿廿的寿辰。
这日晚上,朱瞻圻带着廿廿来到当日武林大会的池塘边。此时已值秋日,池塘里的荷叶早已枯黄,被王府的家丁收了去。一池秋水似一大块深蓝色的水晶,幽深、冷寂。偶尔一丝风游过,泛起一阵愁情似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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