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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予初木然的点点头,而后又吩咐束渊搬来一张小塌,这些天她要住在这里一直陪着顾帆。
“这里不方便,还是我来守着。”
束渊不肯,可无奈姐姐坚持再加上凌不惑的点头默许,他也只能照做。
顾予初衣不解带的守在这里,顾帆发着高热,她便取来雪水为他拭擦身体降温,待到凌不惑第三次施针,他的高热基本退去,也算是又安全了十分。
再之后的三日,顾帆仍旧昏迷不醒,她不知疲倦的伺候着,每隔一个时辰喂一点清水,每半天喂一副汤药,可时间一长她的身体也跟着吃不消起来。
看着疲惫不堪的姐姐,束渊急在心里。可营帐之外,战事随时再起,顾予初自己已置军法于不顾,所以她不许束渊擅离职守,他也只得抽空来探视,偶尔想着法子宽慰并逗着姐姐开心,可有一次他玩砸了,戏言说若是换他躺在这,也定不希望她如此辛劳。
结果,顾予初一瞬间崩溃了,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你若是想让我立刻去死,就学学这个王八羔子!”她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这多日来的担忧和疲乏被激发到顶点,而后晕厥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仍是继续悉心看护,谁也不敢再刺激她。
凌不惑不动声色,悄悄想了个好法子,他增加了顾予初每日服用的安神羹汤中柏子仁的剂量,每每夜间便由束渊送去,待她熟睡以后,凌不惑才将她抱至自己营帐的软塌上休息,换由束渊值守。
一连着好几日,都是如此顺利,既照顾了她的情绪又保证她的体力。可有一次凌不惑太忙,未来得及亲自熬制,导致那日药剂加水过多,顾予初在梦中惊醒,才发现了他如此用心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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