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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笑得越发谄媚,就把两人往里引。两人都是极其出众的人才,萧雪崖如崖上雪,铁慈如日间树,皎皎朗朗,高华内蕴,周围来往众人都侧目,更有女子如穿花蝴蝶翩翩擦肩,娇笑不绝,胆子大的顺手就想揩油——不过都是对着铁慈。
毕竟萧雪崖一看就不好惹,倒是铁慈笑眯眯的十分亲切。
铁慈见招拆招,一路而行,颇有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味儿。
她还主动和萧雪崖解释刚才的行话:“树尖儿就是小倌中的头牌,打茶围就是开一桌喝茶打牌吃瓜子之类,拉铺是在小倌房中住宿,打干铺是住宿在阁中但是不要人陪,铺堂则是指看上了哪个,要给他做面子,开席庆宴,广邀宾客,昭告自己包了那位;挂衣则是在铺堂的基础上,两人初次共枕,鸣鞭炮,点蜡烛,给赏钱,发红包。后两者都专门指对自己十分倾慕,需要讨好的身价高的头牌。”
萧雪崖听着她对妓院规矩行话如数家珍,唇角微微一抽,道:“您不必和我说这些。”
铁慈恍然道:“啊,说这些,污了你的耳是吗?我是以为你好奇。你刚才看了我好几眼。”
萧雪崖眉头微微一动,“没有。”
“没有就没有。不想听就不想听。”铁慈好脾气。
毕竟这位衣冠如雪,手掌重权,不染尘埃的贵公子出身的名将,能跟着自己进万美阁找小倌,她已经很意外了。
让他听这些,还要闻榴莲,确实好像过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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