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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放生。拎了一大串野兔什么的,都只射穿了后腿,她给它们简单包扎,然后放走。她问我为什么哭,然后分给我两只兔子,让我说是自己射的。我拎着兔子回去,靠这两只兔子,还进了当日比试的前三甲,父亲赏了我一块砚台,但是砚台是小事,关键是我从此认识了她。”
戚元思有点没听懂,“她为什么要给兔子包扎,既然要放生,为什么要射?”
“因为她有比谁都强的射艺,却不能在人前展示。”
戚元思愣住。
顾小小淡淡道,“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得了奖赏去找她,想谢谢她,却看见一个宫女钻入她的营帐,放入了什么东西。没多久,一只豹子袭击了她的营帐,却因为我找她出去说话,逃过一劫。”
牢里有响动,几个人都醒了过来,却没人说话,都在安静听着。
阴暗的大牢里暗沉无光,只远处一点烛火的微光在斑驳的墙壁上游弋,连接着上头一点青光,那是天明熹微,曦光将临。
“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她日常要过的生活。她处于监视和控制之中,只能平庸不可出众,否则杀机便会如影随形。”
“所以她只能偷偷练习射艺,所有猎物只射右腿,射完再放。人后她小小年纪百发百中,人前她射艺平平无人理会。”
“但就算这样,太后依旧不放心她,觑着机会还是想杀了她。”
“她这样年复一年地隐藏忍耐,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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