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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那个时辰,所有人都会避嫌不出现在承乾殿内。
皇太女特意在拟试题时出现,什么用心?
铁慈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不说当日拟试题慢了一些,本该在寅时末结束,却意外拖到了卯时初?孤每日卯时初和父皇请安,日日如此,当日为何又要例外?你又怎么不说当日拟试题为何慢了一些,是因为段延德的马车半路上坏了,迟到了一刻钟?”
那内阁学士拱手垂头道:“殿下恕罪,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口述亲眼所见,并不曾注意时辰,也不知段寺卿还有此等事故。”
他声音发颤,显得分外惊恐,越发显得铁慈咄咄逼人。
前来作证的那几位书生中有人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殿下倒也不必以势压人。谁又知道意外一定是意外呢?毕竟段主考也算是贺主考的弟子,和您是一家人呐。”
铁慈不动气,注视着他,点点头道:“阁下如此义愤填膺,可是也要来作证的?”
那几位书生便上前,道:“确实。方才沈谧的问题,学生等可以作证,当日沈谧其实是和贺主考接触过的。”
沈谧眉头一皱,他想起是哪回事了。
书生道:“当日考官们进贡院,我等都在一侧围观,就站在沈谧旁边,其间沈谧忽然跌倒,正跌在贺主考面前,贺主考亲手将他扶起,此事我等亲眼所见,愿以前程作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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