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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去瞧飞羽,飞羽正好也转过头来瞧她。
目光交汇,各自都有莫名震动。
一个想,生死都历过好几次,感情愈深,心意也明得不能再明,什么担忧顾虑说到底都是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的借口,就算身份暂时还不宜表明,这性别此刻还要隐瞒自己都看不下去,如今趁着这危机时刻,彼此心疼体谅之时,诚恳做个自首,不管她接不接受,也不去想容蔚如何,好歹对那真心人,做个坦诚的人——
一个想,他今日瞧我眼神分外不同寻常,显然是被我感动了,而如今我正受伤,危机在前,莫如此刻和他交代清楚,快刀斩乱麻把这袖断一断,想来此刻他正激情澎湃,一时上头便应了也未可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各自想定,铁慈揽着飞羽手臂的手一紧,飞羽扶着铁慈腰的手一松。
再齐齐转开目光,想着该从何处入口才不那么突兀。
正在此时,铁慈一垂眼,看见飞羽的裙子湿淋淋贴在身上,大腿根处一片血迹,便道:“你受伤了?”
飞羽一转头,也看见铁慈左胸下一片微红,道:“你这里……”
两人齐齐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又齐齐静默,想起这位置的不可言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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