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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生伸手来抓她,道:“你又……”
宣琼的衣带已经开了,露出半边梅花肚兜和一截雪白的胸,深深丘壑馥馥蓓蕾,颈下摇曳着桃粉色的珊瑚坠儿。她推着归海生,却不掩衣襟,半羞半嗔地道:“我不能……这样我成什么人了……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归海生道:“你明明喜欢我!”
宣琼捂住脸,“是,我喜欢师兄,不然怎么会不计较闺誉和名分,死皮赖脸地跟在您和姐姐身边这许多年。可是我也爱姐姐,我不忍令她伤心……”
归海生伸手,她便让,一边哭一边让,搅得归海生又烦躁又心疼,又惭愧又欣喜,泄气地往后一躺,宣琼却又凑了过去,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归海生便低低笑了起来,仰身一躺,道:“来吧。”
帐子又落了下来,床身细密地晃动着。
不多久,归海生发出一声长长的痛快的呻吟。
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手上一片淋漓,那手在床上挂着的棉布绣画上,随意一抹。
……
静夜无声,只有池凤郦的轮椅轧轧碾过长廊的空脆之声。
廊下风灯飘摇,旋出一片片淡黄的光影,池凤郦的影子模糊地融入其中,再散开,像那天边团云,聚了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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