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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山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女人怀孕这种事,只有女人能够察觉。我打听过,当年容老夫人因为出身武门,一向随身带医婆,很可能在贺夫人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贺夫人有身孕了。杀了贺夫人之后,她怕这身孕之事被先生察觉,才伙同朱夫人,想出了那个绝笔的主意。”
朱夫人却冷笑道:“这都是你的推测,我们几个闺阁女子,就算和她关系不佳,又为何要杀她?”
铁慈也不理她,从背后的小包袱里取出一个妆盒,贺梓看见,眼眸一动。认出这是自己夫人原本的妆盒。
“前阵子我从监院夫人那里拿到这个妆盒。”她看一眼监院,监院露出震惊羞愧神色。
这一个个的,选老婆眼光神准。
“当时我拿着这个已经空了的妆盒,实在看不出什么究竟来,直到昨晚听山长说旧事,提起那天发现贺夫人是细作,逼问夫人时候,她一言不发。”
“无论是不是细作,一言不发都很奇怪。贺夫人也不是那个遇事无话的木讷性子。”铁慈道,“除非……她根本说不了话了。”
众人惊得一跳,山长露出回忆之色,渐渐变色。
“然后我就想到曾听监院夫人说起,贺夫人那天一大早去藏书楼,离开时,监院夫人曾看见有人在她身边,但是没看清是谁。”
“我那天问监院夫人,会不会是山长夫人,毕竟一大早藏书楼无人,和贺夫人同行的,只能是女子。监院夫人说不可能,山长夫妇举案齐眉,朱夫人每天早上会起早给夫君备早膳,再回头补觉。”
“这觉,偶尔一次不补也无所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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