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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慈看看自己的大长腿,对于磨磨蹭蹭这个词很不敢苟同,她撒开腿就走,老头眼前一花,人影便消失了。
讲堂里本有些乱,众人不知在议论着什么,看见铁慈进来,声音立止,陷入诡异的沉默。
铁慈在一路向阳花一般的目光目送下走向自己的位置,对这种浓度很高的关注暗暗警惕。
本以为会有新的幺蛾子,谁知一路无事不说,自己座位下原本不平的地面已经被修理过,平平整整,桌椅都刚被抹过,铮亮透光,铁慈一低头,就能在桌面上看见左邻右舍狐朦般伸长的脖子。
她一回头,那些脖子弹簧般立即缩回,看书的看书,低头的低头。
铁慈手指敲了敲桌子,她是无意识思考动作,众人都惊得一跳。
铁慈:“……”
昨日恶虎,今日鹌鹑,君等何故前倨而后恭焉?
自然是骂战、老拳、死蛇、群狼之功。
山羊胡老头进门来便道:“起来!都起来!青天白日睡什么觉!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懒的一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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