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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风一吹,注意力转移,铁慈忽然觉得头痒起来,随即想起傍晚在舍间洗澡时候的囧事,当时门口守卫太尬,以至于她头发都没完全冲干净,就匆匆起来了。
在楼下看见一池水,那头痒得越发剧烈。铁慈忍住了想要不断搔痒的手,打算等下经过留香湖,洗个头算了。
容蔚忽然抬手去摸她的头发,铁慈一让,容蔚却已经从她头发上取下了什么,一看,骇笑:“你这是……留着胰子当夜宵?”
铁慈一看,居然是一块凝结的胰子屑!
不行了受不了了!
铁慈抬腿就对外跑,直冲到留香湖边,解了头发,往水里一浸。
身后容蔚跟了来,笑道:“虽说天热了,但这么凉水洗头也不怕着凉。”
铁慈蹲在湖边,将长发哗啦啦在水里洗菜般洗,身边忽然蹲下一个人,攥住了她的发,道:“对头发好一点,不然年纪轻轻,它就离你而去,风一吹牛山濯濯,怪凄凉的。”
铁慈噗嗤一声。
风从湖面上荡过,对岸莲叶田田,花在绿盘下安睡,枝蔓在碧水中亭亭,鸳鸯在水上蔓下交颈,天鹅们埋着头,雪羽间探出深红的长喙,宁谧的睡眠中想必没有一只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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