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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铁慈顾忌的不是这个,她想的更多的是方才的投石机和冰箭。
那些东西,不是眼前这些人能够拿出来的。
她目光越过李县丞肩头,他身后影影绰绰,人脸都看不清楚。
她忽然大喝一声:“你这奸贼,竟敢罗织罪名冤枉我!”纵身扑了过去。
她扑得突然,衣袍卷得地面碎石滚动,风声凌厉,众人没想到她忽然发难,绝大多数人都怔在那里。
李县丞身后飞快地闪出一个人,全身披在斗篷中,隐约露出一张线条冷硬的瘦脸,他步法很快,斗篷衣角因风而起,一道冷光鬼魅般从斗篷阴影处射出,薄薄一线,直夺铁慈咽喉。
但铁慈就好像早已料到一般,攻击李县丞只是虚招,手掌越过李县丞肩头,捏指成勾,似飞凤之喙,猛地叼住了那支薄薄的剑。
触手极薄,比一般的剑更薄,寒凉彻骨。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她好端端会行此奇怪招数,此刻两人还隔着一个李县丞,便是空手夺白刃后续又要如何动作?随即他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正要顺势剑势前挺戳铁慈一个窟窿,就听咔嚓一声,铁慈竟把他的剑刃生生掰了一截下来。
这个动作更奇怪,斗篷人又是一怔,但他反应也快,一直垂着的左手抬起,比常人略大的灰白色拳头如石杵般撞向铁慈腹部,却被铁慈膝盖顶开,铁慈身形如流水一转,捏着断剑剑尖横着一扯,那剑赫然便架在李县丞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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