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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东那许多年,因为容貌太盛,已经超越了性别,以至于不论男女,都没少了追求者,日常诸人闲话他,也是不分男女,胡乱配对。
日子久了,他自己也模糊起来,曾经思索良久,觉得只要是美人倒也没差,但前提必须他驾驭他。
眼前这位,虽然身量细致,但性格一看就不是个肯被驾驭的。
飞羽往后退了退,在铁慈的额头轻轻吹着,懒洋洋道:“公子呀,你可别误会。我就是忽然想起我小时候生病,我也是这么向我娘撒娇,娘也是这么给我贴额头来着。”
“那你可真幸运。”铁慈没睁眼,淡淡道,“我也曾和我娘撒娇,可她不肯贴,她怕过了病气。”
静妃体弱,自己不生病就不错了,哪还能照顾人。铁慈自小是跟随父皇长大的,男人带孩子,总难免粗疏。亲亲是没有的,倒会大把大把苦药喂她吃。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我受伤得你相救时,你明明说过你娘不会照顾人。”
“我好像没那么说过哦……”
两人目光相对,都觉得对方记性不错,谁也没被诈住。
“还没问你,那日如何从地道里忽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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