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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娃娃忒烦!还有最后一个办法,白梅与葱并椒和盐捣碎做成饼子放在火上炙烤,要验看的地方贴上纸,白梅饼隔着纸来回熨……这具是腿骨折了后失调养而死……看看这具,自缢而亡,舌出,遗矢,腿上有血印,微焦黑,看上去像火烧的一样,腹下部分青黑色……啧啧,再迟一步咱们也看不出来了,肠子都烂穿了……”
铁慈忽然摸了摸肚子,伸手去包袱里掏东西。
刘老头:“怕了?恶心了?我就说你个公子哥儿……”
他对公子哥儿的吐槽还没完,就见铁慈掏出那个油腻腻的纸包,摊开,里头一大堆肉和饼子。
刘老头顿住。
目光缓缓从地上烂出肠子的尸首,转到那一堆肉里的五花肉和内脏,好几个来回。
敢情先前听说去乱葬岗剖尸就回头,原来是去备宵夜?
卤肉手艺很好,冷了也喷香,刘老头却恍惚地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学仵作,当场吐了一地,回去之后半个月不能看肉。
缓慢的目光挪到铁慈脸上。
霁月清风般的少年,拿了一块饼子,兴致勃勃卷了一截香卤大肠,蹲在尸首旁边,就嘴一咬,满口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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