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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洒落披风上声响温柔,披风下的空间狭窄黑暗而温暖。
容溥的侧脸在那一片黑暗中微微发光,像一条远而不冷的雪线。
这是朦胧而清朗的美感,却又带着微微的凉意,铁慈忽然想起了一首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师傅教的,随口吟诵出来,只觉得合情又合境。
容溥忽然道:“好词,是殿下做的吗?”
铁慈才反应过来苏轼不存在于这里。便大言不惭地嗯了一声,道:“我学富五车,你懂的。”
说这话是开玩笑,整个大乾朝都知道皇太女爱武装不爱红妆,尤其讨厌酸诗,宫廷诗会,从不出席。
但容溥却也嗯了一声,道:“笔写沉浮却又旷达超逸。殿下大才。”
铁慈怔了怔,忽然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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