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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副指挥使抿紧唇角,挥手示意,他早已准备好的亲兵们上前,组成刀阵围住了那些将领。
与此同时他对蝎子营大喊:“别妄动!你们冲出帐篷,就是叛军!你们成了叛军,指挥使一样死罪!”
囚车里狄一苇一直态度如常,但是绝不看楼析一眼,也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蝎子营的帐篷里死一般沉默。
那些平常生活里就只有训练,坚忍到有些麻木的汉子,此刻看起来,依旧是麻木的。
狄一苇对蝎子营看了一眼,眼睛眯了一眯。
不远处营帐里猛然传来一阵大哭。
哭声越来越高,渐渐蔓延至所有帐篷,那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第一次当众痛哭,那哭声并不像哭,倒像是从胸臆里拼尽全力挤出的嚎叫,嚎叫里写满曾经的出生入死,和如今的愤懑凄凉。
狡兔尚未死,走狗先已烹。
囚车辘辘地行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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