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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铁慈做到了这一步。
她为她解决后患,为她申冤,为她力挽狂澜,甚至为她面对注定的朝野攻讦,承了这天下骂名。
她再有什么想法,已经师出无名。
憋屈了太久的永平军,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诉说这些日子的愤懑和不平。
这些萧常亲军,是当初挑开指挥使衣裳的人,是最早围困住大营的人,是这些日子看守中不断讥嘲辱骂,把他们当狗一样呵斥使唤的人。
沙场刀枪拼杀出来的血性汉子,为这国这家,头颅多年栓在裤带上,一口一饮边关霜雪,一步一个脚印带血。
到头来,却被这些出身优渥,享受着他们拼来的承平年月的小白脸们踩在脚下。
那些因不公和冤屈引发的愤怒是胸间燃烧的火,不能烧在仇人身上,就会将自己的血气燃尽。
肌骨成泥,血肉飞溅。
铁慈一直端坐马上,脸色冷硬,看着这一刻关山雪染血,血上覆乱雪,红与白之间,苍青色的野鸟被惊动,低空飞过,翅尖擦出一道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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