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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脚的时候她捡了一截木头,玉笔一按,弹出扁扁的刀刃,小刀一样,将那木头削成了个木碗,在上游装了一碗水给容溥带去。
她回到洞中,容溥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双厚厚的绒布袜子,笑道:“新的,没穿过的。”
铁慈连臭烘烘的西戎士兵的靴子都穿得,哪里在乎这个,笑着道谢接了。
那袜子已经被容溥在火上烤过,暖融融的,穿上脚,铁慈舒服地叹了一声长气,伸长腿靠在洞壁上。
这种姿势别的女子做来只会令人觉得不雅,然而她做来,却只令人觉得写意潇洒。
容溥不错眼珠地看着。
铁慈微微偏头,看见那碗水,端了过来递给容溥,道:“临时给你削了个碗。怕你不习惯溪边喝水。”
容溥道:“你都能这般吃苦,我溪边喝个水又怎地?”
但他却不接碗。
铁慈把碗又往他面前递,心想茶茶这是要烧热了才喝吗?
结果听见他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做这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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